上杉明贤

我不过凡人中最微末的一个
却也妄图陪神祗从日出走去永昼


这里是我的失乐园

没有进来的捷径 返回键退出谢谢


不定更
底线和爱豆都是易烊千玺
不尊重他的见一个拉黑一个
望周知

【千凯千】欠

#OCC预警    短小速打   千视角

#《还》的续篇

#我是真的不懂会上升的人想干嘛

#BE慎入





凯视角






千智赫没想过去找他。



恩情是一定要还的,但是Karry说的,他不能做。



他可以去工地,可以去卖血,可以低声下气。



但他不可以对不起Karry。








那一晚的醉酒,说是有人故意为之也未必没人信。部门经理骚扰他不是一次两次,趁着聚会他不好推辞,自然动了不可告人的念头趁虚而入。




正如他不敢相信一包厢的同事袖手旁观冷眼看戏,Karry也不会听他几近荒诞的解释从而还他一个清白。



被摁进水里的时候,他拼命挣扎,那几声“Karry” “救我”也随着溢出的水流消了踪迹。



他已经觉察到了身后压制他的人是谁,所以他不再寄希望于及时出现的骑士,而选择放弃求生任人宰割。



总有那么一个人,他就是想要你的命,你也不舍得拒绝。







他经常会想起从前的Karry。






光芒万丈的人往礼堂中央一站,所有欢呼与闪光灯都随他而去为他加冕。那样耀眼的存在,足以驱走一切阴暗。



不幸的是,他恰好就属于躲藏在黑夜中的一类人。从出生开始一直陪伴他的,是随时随地都能夺走他性命的病魔。他已经拖累了靠母亲微薄收入支撑的家庭,怎么能在因为私欲成为别人的负担。



所以,哪怕向往光明不惧焚烧,蛾子也只是停在窗外远远观望。扑火的同类,一定不爱那点在风中摇晃的烛光。





可他还是玷污了高居云端的神明。





怀着几乎卑劣的喜欢,他与同行换了包厢,把脑子还处于混乱状态的心上人搀出了会所。



用几个月兼职攒下的积蓄在舒适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房,把人小心扶到床上躺下。他局促地站在比自家最好的被子还松软的地毯上,埋在心里的执着不停地提醒陷入迷茫的人——



你看,只有这样的干净,才能配得上他的高贵。






颤巍巍替躁热不耐的人解开外套的手忽然被抓住,他慌忙后退,却被甩上了蓬松的白色云团。



火热的沉重压在他身上,遥不可及的惊艳从未如此靠近。薄唇与肌肤相贴之时,他听到欲/望的大火“噼里啪啦”燃尽骨骼的声音。灰烬被罪恶挟裹沉入地狱,灵魂挂着枷锁在起伏中沉沦。



疼,挖空脊髓灌上岩浆的疼。



他的天神,终于拉着他堕化成了魔鬼。






放纵的后果是他在依旧相连的密不可分中失去了脱身的气力,浑身筋骨犹如被一根根卸下又粗暴捏合,手指轻动也能扯起龇牙咧嘴的酸痛。



学长醒了。



他不知所措的看向媚惑众生的眼眸,幸好,惊讶几分,懵懂几分,没有足以毁灭他的嫌恶,也没有避之不及的推开。


“你是……”Karry在记忆中搜索这张点缀琥珀的稚嫩面孔:“千智赫?”





原本不敢暴露身份的怯懦在被牵着亦步亦趋出酒店的过程中变成年节时流淌在瓶底的薄薄蜜糖,沾在舌尖的一点都能甜的恍如梦境。



他站在灿烂的阳光底下,在苏得心颤的询问声中幸福的点了点头。



“智赫,跟着我吧。”







学长是完美无缺的人。他支付的房费第二天出现在床头柜上,难以启齿的恶疾也终于有了愿意共同面对的肩膀。他们在安乐窝内拥抱彼此,仿佛每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侣。



理所当然的,只是仿佛。







做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忘恩负义。



他愿意以顺从的姿态受下所有的迁怒质疑,永远做学长的玩具布偶也未尝不可。但他无法像用梨涡掩饰苦涩一样,忽略越发明显的害怕。



他怕还不起,而不是某个时分立即死去。







上天仍然是眷顾他的,听呐,他有了偿还的机会。



“你滚啊!去卖啊!赖在这里很有意思吗?”



他咳出侵入气管的污水,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



“真是死心不改为什么要跟我回来呢!?觉得我好玩吗?还是可以戴着绿帽子上街招摇?!”



在他拖着狼狈的身体出洗手间前一秒,Karry率先迈出门,行动比思维更快的把人反锁在里面。



“对不起……”



“别弄脏了我的地板!”



“我不会赖在这了。”



“你以为我会好心成全你?”



“……学长。”



“我凭什么当这个冤大头?!”



“我爱你啊……”



“你TM配的上我的喜欢吗!?”



Karry的吼声震得他头皮发麻跌坐在地。



隔着一扇门,说出口的话收不回,坦白的真心也过不去。







所以他必须得走了。



他还不清,也配不上。







一个有病的人,能挣多少钱呢?



千智赫把抽屉里的盒子抱出来,里面的纸币被一股脑的倒在床单上。翻来覆去数了几遍,远远不及,杯水车薪。



五位数的医药费,Karry只需输个密码按下确认,他却得丢了尊严拼上性命。摸着没消肿的密集针孔,他麻木的计算还得留下多少血液才够支撑明天的六份兼职。



老人常说,一块钱有时候也能逼死英雄好汉,放在什么年代都是通用的道理。



现在的他尤其懂得。



等结完工资,他准备去银行一趟,钱不多,但放在金库里总比留在身边好。他这种人,万一哪天咽气了,估摸着连埋的地方都没一个。遗书是早就写了放在枕头底下的,保险起见,还留了一份随身携带。就算成了一袋骨灰,母亲看到那封信了,也会帮他转交存折。



一直以来认识的同学朋友都清楚他保守固执的行事风格,回顾二十几年的人生,他最出格的行为,就是爱上Karry。







把最后一箱零件推上顶层货架,他从梯子上下来,去车间签字领钱。报酬少得可怜,塞在口袋里几乎看不出形状。



这几天搬东西越来越吃力,他瞒着没和母亲说那些昂贵的药吃完的事,实在坚持不住就推了两个活,多做一段应该也能把钱挣回来。



穷有穷的活法,千智赫没什么可报怨的。欠了别人的钱就该还上,但跪着捧给Karry的心却死死磕着不愿拿走。




他忽然想学长了。



特别,特别想。









只有用酒这样烈性的外物催使,他才能在看不清路的糟糕情况下熟门熟路地来到Karry工作的地方。快十二点的功夫,大厅里空无一人。



他深知学长熬夜加班的习惯,以往还能事无巨细照顾妥贴,现在就只能凭运气赌一把他正好在忙。



到那一层的时候,走廊左前方还有从门里透出的光亮。



欣喜若狂,得偿所愿。



他脑海里全是这些。








稳着虚晃的步子,像极了从纱网缝隙里钻进去的飞蛾,逐着毕生渴望的光明,向他的心所在的地方奔也似地走去。



十步,九步……五步……四步……



近在咫尺的身影忽而挥过坚硬的物体,世界空余下额骨撞在墙面嗡嗡作响的轰鸣声。



后知后觉,撕心裂肺。



他感觉为数不多的血液倒流进心脏,抽走了赖以生存的空气。



“扑通……扑……通……”



瞳孔渐渐放大,后背又被重击,剜心般的痛觉唤起了想要带过轮回的记忆。



“千智赫……”



“智赫,跟我走吧。”



“智赫是听话的人啊。”



“要和我在一起吗,智赫?”






扩散的聚焦点在过电似的抖动后彻底化为空无一物的黑洞,窗户的风呜呜吹过,带走了失去生机的人身上残留的最后一丝热度。





既然还清了,下辈子就再不要遇见他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也许真有平行世界供他们上演各自的故事
不想再虐了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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